我是个乐观主义者。我给自己设了一个底线,并且不让很多事情有办法超过这条底线,影响我的心情。根据“物极必反”的道理,越强调自己是个乐观主义者的人,内心深处应该越是悲观。我承认我是。当遇到问题时,我往往被自己的冷感吓到,我的心情起伏不大,即使有情绪也不会持续很久。当问题越大时,我越让自己用笑声面对,或者掩饰。其实这无非是我对自己自我要求的一个实现。我不愿意自己是个情绪化的人,不喜欢悲观面对人生。我的乐观,是随着时间培养的,是经过历练的。
我且认为,这何尝不好。我快乐了许多,冷静了许多。情绪来的时候,我用很短的时间化解,就有更长的时间沉淀思考。
Tuesday, April 28, 2009
以乐观抵消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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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27, 2009
未来
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聊到“未来”。“未来”这个词对我太陌生,我往往不太想提起。也许要毕业了,身边的朋友都把“未来”挂在嘴边,耳濡目染下我也受影响了。
交往了两年多,我总觉得聊婚姻太早。更何况,老早我就不把彼此用“未来”套住。虽然其中掺杂了小小的无奈,不过也算是交往了两年多的心得。说起刚进大学那一年,也是我们交往第一年。热恋的情侣总是痴,我们竟然胸有成竹地“规划”五年后结婚(我25岁,他30岁)。那一年起起伏伏,能不能一起走到永远变成了当务之急,谁还会敢说我们会结婚。慢慢的,我们变成一对彼此间没有承诺的情侣。因为两人都感觉承诺太沉重,渐渐的都很有默契地不再聊起。最近旧题重谈,似乎有种感情稳定的意味,结论如何都是很安慰的。
不过讲来讲去,还是离不开钱。“结婚哪里有那么容易”。这是他说的。
“不过想想,毕业后工作个几年,我27、28了,那我们也走了7、8年了,那时不结婚,我们的感情也该stagnant了吧?”。这是我说的,言下之意就是,那时该结了吧?别人我不知道,7、8年对我来说,对一段恋情来说,也算久了。
他默然。
某一天我又提起,说了一句玩笑话,"我很好养。你把我扔在家里,每天抱我一下,喂我吃饭,偶尔把我放出去逛逛街,就可以了。"
“神经病,你以为养狗啊?”
“还要一个孩子。”
我的要求很合理吧?没有别的,一个拥抱让我知道你还爱我,三餐温饱,偶尔有和自己独处的时间和空间,还有一个让自己投入每一份心的命根。这不是养狗,这是一个女人最基本、最渴望达到的要求。有多少人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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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26, 2009
Sorry
最近小妮子不愿踏出家门一步。
因为我pimple outbreak了啦!×哭×
(而且不是一两颗,而是七大颗!妈妈救我!)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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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pril 22, 2009
在你面前武装自己
我开始学会
包装自己的懦弱
让自己只有独立和坚强
你从不知道
你只以为我还是未经世事的女孩
却从不屑了解我心中曾有的激荡
如何让我变得只会武装
就算在你面前
何尝不是一样
不要以为几年的落差
会让你我不一样
不一定要面对死亡才会体会生命
不是只有跌的重才会成长
更何况
跌的轻重不是你我可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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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d it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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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pril 21, 2009
No. 3--- 女儿的日记
日记,
刚刚,我闻到厕所里传出浓浓的烟味,我想爸是在厕所里抽烟了。我痛恨香烟,但我没有办法怪爸爸。我知道这些日子他一定很郁闷,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他说些安慰的话。
这几天,我觉得爸的压力不是旁人可以了解的。但是我好想对他说,我也一样。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家庭的负担落在身上的感觉。妈说,最近家里恐怕需要点钱。看来,我必须把工作存下的钱拿出来了。这个时候,家里每个人都必须出点力,我们才能一起度过难关。金钱不是一切,想不到拜金的我也会说出这种话。
那天看到爸瘦削的身体,我好难过。总觉得爸的眼神比以前更加呈现呆滞的状态了。那种眼神,好像是对生命的脆弱感到绝望的眼神。妈有一天问我:你担心吗?听到他这么问,我心里好烦躁。担心,是没有用的。我只想相信,相信一切会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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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2--- 医生的话
田先生,
你放心,这次手术成功率很高。之前我告诉你,初步断定你90%得的是癌症,现在可以肯定你是得了癌症。不过不用担心,你的手术危险并不大。可是每场手术都有它的危险性,这一点我没有办法保证,一定会有10 to 20percent 的危险。至于手术后生活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跟你保证。一切要等到为你动手术后才知道。现在初步看,你有60%到70%可以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没有任何问题。可是30 to 40 percent是必须依赖一些医疗器材。可是那也不是大问题,我有很多病人,哦,不能说很多,但就是大部分病人在动了手术后,都能像正常人生活。我认为是心态的问题,你不要太排斥。
明天记得准时来医院,我们在手术前要帮你洗胃。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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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1--- 病人的话
医生,
我不怕死,你尽管为我动手术。我最害怕的,是我一觉醒来,发现四肢都不能如我所愿的活动,更害怕的是,吃喝拉撒都必须靠我的子女照顾。我更害怕不能做工,那么多年,家里三餐都是我包办,子女还小,妻子没读多少书,他们不能没有我,我不做工不行。
医生,今天早上,我在厕所里晕倒。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从马桶上站起来时,双脚开始发软,眼前顿时一片昏黑,我跌在地上好久爬不起来。我一个大男人,那时候竟然就大哭起来。还好家里没人在,我哭了很久,这些日子我真他妈的受够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哭过。女儿今天看着我说:爸爸,你瘦了。然后就在我面前掉眼泪。让女儿这么伤心,做父亲的我哪里不难过?我最怕住医院,住在医院里,连冲凉都要一个不认识的咪西帮忙,长这么大连老婆都没有帮我冲过凉。害我每次天还没亮我就爬起来自己冲,趁没有人的时候。
你叫我吃药,我有吃,可是还是动手术的好。那天老婆把一包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药给我,说是她朋友老爸喉咙长瘤,医生说没得救了,他吃那药竟然瘤就无缘无故不见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跟她说,我要动手术,还是不要乱吃的好。她静静不说话。孩子看到妈妈这样,卯起劲骂她笨,我看了怪心疼的。老婆以前都不怎么样,现在我病了每天放工就回家煮饭,早上5点就起床给我煮麦片,还花时间煮的烂烂的,怕我吃不下。她嘴巴不讲,几十年的夫妻没有白做的。孩子读那么多书,一定比我们懂得多,说的话我们一定要听。他们最近也比较常回家陪我吃饭。女儿睡觉前还一定跟我说晚安。最后老婆那个药我还是吃了。
对不起啊医生,我知道你叫我好好休息,我知道我不应该每天那么晚睡。可是隔天不用早起去做工,我不习惯,每天睡到太阳照到屁股才起床,晚上老睡不下。每天家里没人,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外面朋友都在做工,只有水果摊的老王有时间跟我讲讲话。他叫我不要太担心,动手术而已,出来还是一条龙。现在儿子会帮我偶尔洗洗衣服,我有时间就沫沫地,晒一下衣服。女儿从小就叫我帮她洗衣烫衣,她喜欢买衣服,橱里满满都是她的衣服。没有我洗,她都不知道有没有衣服穿。
我想还是帮她烫的好,不知道还能帮她烫多久。医生啊,你说动手术成功率很高,对不对?你知道人老了都不会往成功那里想。最近我慢慢觉得身体不听话了,应该不是大问题,对吧?我父亲以前来看医生的时候,都没救了,手术都不用动,我还可以动手术,应该还不是大问题,对吗?说真的,我不怕死,可是家里人不舍得。医生你医过这么多人,你懂的对吧?我现在也知道我不会死,可是总不能叫我生不如死,连要小便都要小孩子帮忙扶吧?
最好动了手术,我还可以做工,还可以帮女儿烫衣服。我一个大男人,大便小便这种事自己来就好,我又没有中风,啧,我这说什么话,呸呸!医生你一定要帮帮忙,我和老婆孩子们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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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20, 2009
Sunday, April 19, 2009
我的男友也会看偶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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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pril 18, 2009
不是最后,但是创作课的结束
老大说:创作可以忘却烦忧。谢谢这学期老大的用心。以下便是更改后的最后一篇创作。
街上层层叠叠的人行走着,你看到了他们眼里空洞的灵魂。灵魂往往虚无缥缈,却伫立在身后坚定地望着你 ,正当你决定抛下它继续你的脚步时,你没有想到你会在街道上转角的那一处再次见到她。
她仍然自信,却少了多年前那脱俗的魅力。偶尔带有戏谑的语气和当初几乎完美的记忆,似乎距离太遥远。那一晚她毅然离开你们一起长大的乡村,离开正在书海中刻画迈向城市的道路的你。你从此决定不让她在你心中再有任何地位。事实上,你已忘记。那一天再次遇到她,你感觉仿佛过去和现在重叠,但她却站在现实之外。她的神态如她脚下的高跟鞋一样高挑,身上的衣着在你眼里却是极度的低贱。你决定收回你瞬间想要伸出的手。
“你好可怜。”
她没有回应。你在她眼中看到了你以为她从来没有的尊严。你不了解这份尊严从何而来,就像你不理解当初她为何离开。现在你回想,那似乎是刻意地遗忘。过去的回忆静悄悄的在你眼前散开,她的轮廓慢慢变得清楚。
“男人能够心灵上爱一个人,身体上被另一个人所爱。我愿意看到他们达到霎时间的欢愉时,他们扭曲、丑陋不堪的面孔;为了取悦我,竭力把自己推到极限的可怜模样。他们追求的只是我陶醉的表情和声音,我要的也不过是我存在的证据。那一刻,我爱着他们。”
你感觉到什么在你心中流过。是你的血液化成对她的同情,但是深深的愧疚?你和她到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坐下。咖啡厅里的人都盯着你们。男人似乎打算以他们的眼睛打量完她的身体,不,甚至想往她身上单薄的衣物透视进去。你瞬间有了把这些男人揪起狠狠的痛殴一顿的念头,可是你也注意到女人们那股好奇、近乎鄙视的目光。你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目光能够让一个男人瞬间变得那么渺小,恨不得往洞里钻的渺小。咖啡杯里飘起的水蒸气形成了一片迷蒙的思绪,在她的眼中,男人也是这样卑微的吗?
“每次当我伸出手拉住那些走在街上的男人时,我看到他们眼中那种跃跃欲试却又没胆的眼神。那种眼神也许是因为家里有老婆有女朋友,也许是怕我们有性病,也许没钱。这些男人以为我们可以让他们用眼睛调戏个够,其实他们才是我们眼下的戏子。有胆些的,他们的目光会从我的眼睛游到我的脚趾头,再用眼神回应我全身上下的诱惑。没胆的从来不敢对上我的眼睛,却老低着头盯着我某个地方瞧。”
这时她看着在水蒸气另一边的你。她的眼睛对上你的。
“有时我看到那些年轻小伙子,看都不看我一眼,那种不屑的神情……年轻多好啊。他们的小女友这时该多幸福。也只有在那几年,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是唯一。但这份专一能持续多久呢?”
你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的她,就在那几秒之间。你回到了那天晚上,你终于鼓起勇气在她家门口偷偷地吻她,换来了她事后的一笑和那似乎害怕当下就会失去你的眼神。你记起她曾经好几次用她的眼睛告诉你她有多爱你,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又在你心中流过。你有股冲动马上抱着在水蒸气另一边的她。但她冷峻的表情却让你胆怯。
“你回过家吗?”
“你身上有没有钱?”
你在她身上近乎乞求的找寻她当年的痕迹。你的手滑过她每一寸肌肤。她顺着你的触摸扭动。摸到她的胸口的那一瞬间,你诧异,那么多年了,这样的触感还能让你感到兴奋。最初第一次把手伸进她的领口里时,你的心和你胯下一样亢奋的快要爆炸,她却按下你的手,对你回以温柔的拒绝。那一晚你抛下了受伤的她,赌气地离开她驻在你家一公里远的小屋。
“很多男人会问我:可以不要戴套吗?其实他们只是不要套住他们仅存的尊严。女人在被占有的那一刻仍然清楚地望着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男人却从来无心理会他身下的女人是谁。”
说这句话的同时,她强势地让你进入她的身体。你试图靠着抽动遗忘她当年的面孔,忘记那一天晚上,还有在你心中流过的什么。你在她身上留下了最后一次痕迹,疲惫地趴在她潮红的身体上。这毫无距离的距离,却成了最远的距离。她背过身,起床走向浴室。她转过头向你笑了笑,那笑容如此妩媚,那面孔却陌生地让你惊讶。你睁大眼望着这从没见过的面孔。她那丰腴的背影在浴室门后消失,你渐渐睡去。
睡梦中你回到当年你住的小屋,你看到你的身下躺着一个女人,你还听到你自己的喘息声和那女人的呻吟声。正当你决定在她身体里释放自己,你下意识往窗户上挂着的那张你和女友的合照看了看,而从窗户的缝隙外,你看到了一双你最熟悉的眼睛,睁大眼绝望地看着你。
早晨,你从睡梦中醒来,陌生的女人已经离开。床边搁着从你皮夹里抽出的证件和三十块钱,还有那张你和初恋女友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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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pril 14, 2009
就那么纯粹
那晚卧在床上,小声地对你说:
“考完试,我们出去走走,带我出去走走,ok?”
你小声,近乎有气无力地回答,“喔。”
我以为这又是一次自问自答的游戏,我们常玩的游戏。我寂寞的时候,打个电话给你,然后跟在电话的另一边沉默的你对话,说了一大堆,好像在跟自己说话。当我问你“你在看电视吗?”,你回答“嗯。”就代表游戏结束,我们可以挂电话了。
这一个星期,你说每天都得工作,第一次在考试期间你没有办法陪着我。前两年无数次的考试,你都会耐心的在我身边服侍我,只因你知道我压力大时总会钻牛角尖。这一次,除了比前几次更没有时间复习,还有心灵上其他的负担。但是你不在,我纵使小小失望,我也告诉自己我不再是以前任性的我。
而我就不断弥留在对自己“长大了”的优越感中。
不过,当你在隔天的下午突如其来的来了通电话,嘴硬地说你没在想我,只是想问我在哪里念书,我便知道一切跟以前也已经不同。变得不任性的我不纯粹因为我长大了,更因为我们的感情也长大、成熟了,和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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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pril 11, 2009
给离平的一封信
亲爱的平,
或许这封信有点唐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写起这封信。应该是自己迫切于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吧,而你在我的资料库里是那么亲近的人。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吗?还是你在忙?如果是的话,真对不起。你可以在你百无聊赖时再看,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得到你的回应。
最近我过得不是很好,我在想你也许已经知道。可是我又不禁在想,你不可能知道。因为平时的我总是挂着最灿烂的笑容,虽然不是最美丽的。还是你老早识破了我社交的伎俩?毕竟在认识你的前几个月,我也老是挂着那最灿烂却也最虚假的笑容。那就像是我的盾牌,而最近,它好像被战争摧残得体无完肤了,再也充当不了保护我的责任,反而频频扯我的后腿。我也因为它的不称职感到心力交瘁。
平,所以我想找你,尤其在夜晚里。
当我对这个世界,不,是对我自己感到彻底的失望时,我想只有你可以诚实地痛骂我。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将永远掉入自我怜悯的深渊中,你却总有办法拉我一把,让笑容再次步上我的嘴角。讲到笑,我好久没有笑了。我不是在说那虚假的笑,因为如果说我的嘴角这阵子没有上扬过太荒谬,毕竟我还是爱笑的。我是说打内心感到幸福的笑。你以前曾经说过,笑可以长命。我想我开始在折寿了。
平,你是否可以抽空来逗我笑?因为我发现,自己开始感觉到寿命的将尽。那是种很可怕的感觉,一种会让人发疯的感觉。仿佛世界上一切的事都已不重要,即使重要我也管不着。我就在这里悄悄地腐蚀着,静静地蒸发着,而我眼前的一切逐渐模糊,似乎有什么液体蒙蔽了我的视线。我做不了什么,连日常生活都没有办法运作。我需要你。
我等你,等你百无聊赖时抽空看我的信。只是我未必等得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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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10, 2009
发泄而已
我听不到大路旁的喧嚣
我感觉不到笑
我懊恼自己如此懊恼
我迁怒自己的孤傲
我从来不渴望怀抱
太多的关心我不要
因为真的 我不敢要
如果有人明白请你不要说因为我想要自己一个人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只想在大家面前笑着谈天就好不要因为知道而向我示好现在的情绪就算没有什么我也会好烦恼烦着烦着烦着烦烦烦就像心没有定所就像句子没有标点符号但是只要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我便能够安静下来但是也许人生已经慢慢产生变化这种变化就如病菌一样存在着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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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pril 09, 2009
Wednesday, April 08, 2009
学会
成长的道路总是曲折,在颠簸中绊了一跤,学着自己爬起后,你还体会了什么?
小时候,母亲买三级片光碟,你总皱着眉头干涉她的兴趣。长大成为父母,儿子带女友回家,女儿到男友家过夜,你学会了放任,拿个套子交给他们,还不忘嘱咐他们要小心,反正该有总会有,挡都挡不了。
小时候,你痛恨香烟。因为香烟是健康最大的敌人,香灰会化成肺部里小小的怪物,怪物会扩大,甚至还会把它们的朋友都召集起来,占领你的器官,侵略你的健康。长大后,你发现不只香灰,食物、水、空气都有可能幻化成怪物进入每个人的身体。不,不只食物水和空气,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怪物也会无中生有。它就是无所不在。它只是在等待时机发动攻击。
小时候,你知道大肠癌。老师告诉你,早上不吃早餐会得大肠癌。她还说,早餐一片高纤维面包就不会得大肠癌。过后你有两年的时间吃着那难吃的高纤维的面包。之后你放弃,也许因为发现大肠癌不会因为你吃高纤维面包而永远避免,也不会因为你不吃早餐而突然产生。也许因为你看到爷爷因大肠癌去世,体认到人到暮年总有病痛。更多因为你懒惰。长大后你做什么都懒惰。
慢慢的,你发现病痛也不是唯一导致死亡的因素。中学你从新闻中知道沙斯,高中靠近你的另一座岛有海啸,大学在地球的另一端有地震,你了解了再保护自己,也抵不过大自然。你不知从哪里听说,地球在46亿年前形成,先有了大自然再有人类。人类从此受到大自然孕育繁衍至今。原来大自然要剥夺人类的生命,无可厚非。
人刚诞生时,第一件学会的事是哭。你想,如果人类在文明的开始至今便从来没有所谓的自由,也许就只有哭是人类与生俱来唯一的权力。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连眼泪都会受到压抑。在脆弱的时候,朋友面前你学会逞强。在分手时,前男友面前你学会假装。在遇到重大的变故时,家人面前你学会坚强。这些时刻,你让眼泪在眼珠子里打转,但不允许它掉下。以前爷爷去世你没哭,因为你不懂。现在因为你懂,所以不能哭。
你想,成长,就是不断的学会。学到最后,你最大的体会,就是生命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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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pril 07, 2009
急
“明天十二点请来见我。”
这句话有太多的含义,太多解读的可能。没有夸张的表情,没有心虚的声音,只留下了热锅蚂蚁三只。
回过头,神像前双手合十,念着一心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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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03, 2009
事实是,担心但不知如何表达
肠子里的怪物侵蚀着身体一点一滴的细胞。看到那锁骨突出的肩膀,消瘦不堪的臂膀--- 诧异,病痛竟能带给一个人的身体如此这般的磨损。惊觉,每天的碰面竟能让眼睛忽略了如此剧烈的改变。开始怀疑眼睛的能力,质疑家庭的凝聚力。眼睛和亲情一向被太近的距离蒙蔽着。二十年的岁月、一张饭桌的距离,迎来了一晚的惆怅莫名在心中。一块斑、一条皱纹是岁月的恶作剧。我也被那瘦削的身躯重重挥了一击,在愚人节过了三天的这一晚发觉被时间狠狠开了一次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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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煞旁人
我迷恋那个笑容。那双眯着的眼睛加上底下充满光泽的双颊、那不加掩饰的快乐、不经修饰的自然。一切都那么自信,宣示着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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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April 02, 2009
厌烦
鱼和死水共处在一个空间内很久很久。鱼乐于独自处在一个没有其他生物和它竞争空间的死水中。它愿意不断地往水面上吸每天的一口气。过了很久,鱼开始厌烦每天强行把身体往上倾的日子。于是它跟自己抗议,不去吸每天的那一口气。而死水依然是死水。最终,鱼在死水中死去并且腐烂。
*依yh的建议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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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pril 01, 2009
创作作品
一直觉得,在这个城市中,是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孔,一座座气势逼人的高楼,一波波扰人清闲的杂音,一团团令人窒息的污气。和车辆并行在一条路线上,人也换化成车一般没有生命,一味地往前飙。
于是喜欢乘搭巴士在这个城市中游荡。远离外界的空间,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听着耳机传出的音乐,如幻灯片一幕幕闪过眼帘的景观,能够让人暂时忽略街上的行人,高楼也显得不那么高了。天空怜惜着干涸的城市文化,开始下起绵绵细雨。在灰暗的天色中,巴士沿路寻找生命的痕迹。
一栋孤立在高楼中的亚答屋,橙色的外墙脱成了一斑斑的灰黄色,屋顶上顶着一撮绿草,四脚立在黑漆漆的泥巴里。
几十年前,里头是不是住了一个孤独的老娘惹?孩子离开了她,住进刚建起的组屋,她却坚持不肯搬离从小和哥哥姐姐一起嬉戏成长的花园,还有那个丈夫向她诉说爱意的阳台。她一人留在亚答屋里,但是身边的邻居已纷纷搬离,准备不久后让位给一条柏油路。
老娘惹常到附近的一排店屋里的其中一家老字号,她爱吃那里老板娘亲自烘烤的传统面包。每当买好面包站在店门外,她都会看看店门上张挂着的牌匾,细细地把上面的汉字记在心里。她读不懂那些字,却被那浮在深褐色木板上金色的一笔一划深深吸引。
某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晚上,老娘惹梦见了那几个字,好像懂了,于是在梦乡中平静死去。不久后,老板决定收起店铺,和妻子、孩子移民到加拿大。那一排店屋便再也没有第二间烘烤传统面包的店,店面也从此没人买下。如今整排店屋经过粉刷,外墙漆上了纯白色外加鲜红色的门窗。在琳琅满目的店铺中夹着那家被遗忘的店铺,店门上的牌匾不知为什么没有人舍得拿下。只是深褐色的木板因为布满灰尘灰了一片,本来金色的字体也不再辉煌。
巴士停在店面外的红绿灯前,绿灯亮起的前一刻,及时用眼睛捕捉了牌匾上的字。缓缓驾离那一排店屋,迎来了一座座玻璃大厦,天色渐渐转晴,傍晚的阳光朝玻璃反射,巴士内部被撒上一层橙红色。巴士在市区里的车站停下,穿着乌漆抹黑的白领人士上了车,顶着疲倦的面孔坐在一个角落里,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
刺眼的夕阳让人难以睁开眼睛,只好调高耳机音乐的音量,闭着双眼任由巴士盲目地开着,黑暗中浮出了几个字——寕靜致遠。
Posted by 玲 at 9:29 am 1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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